莫扎特 | 第二十二钢琴协奏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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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目

莫扎特（1756–1791）
降E大调第二十二钢琴协奏曲，K. 482
- 快板
- 行板
- 快板―如歌的小行板―快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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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曲家

虽然莫扎特天分奇高，但年轻时也要过著听候雇主差遣的生活――他的雇主就是萨尔斯堡王侯大主教。虽然下属里有这么一位杰出的宫廷作曲家，但大主教倒不认为那是自己冠冕上的宝石，反而是个麻烦。1781年，莫扎特为了与父亲作对，就跟大主教摊牌，之后马上被辞退；然而这样一来反而还了莫扎特自由。他刚移居维也纳时就光芒四射，有差不多十年的时间，都是十分成功的作曲家兼演奏家；他最出色的一批歌剧就是这时写成的，而且精采绝伦的钢琴协奏曲也源源不绝地问世，作曲家亲自负责首演，更大获好评。至少在那一刻，前景看来一片光明。

背景

降E大调钢琴协奏曲（K.482）是他从萨尔斯堡离职后的第十二首协奏曲。钢琴声部灵巧敏捷，剧力万钧，乐曲的情感表达更是真切有力，处处反映出莫扎特对当时钢琴的种种新发展何等热衷。当时的钢琴不但更响亮，而且延续声音的能力也不断提高，让像莫扎特这些杰出钢琴家，能以如歌音色弹出速度较舒缓的旋律。与写作年份相若的其他协奏曲相比，K.482向来不及姊妹作那么受欢迎；不过原因实在难以理解，因为乐曲中好些段落都十分美妙，尤其慢速的第二乐章。莫扎特父亲利奥普指出，乐曲首演时，现场观众要求将〈行板〉再奏一遍。「这可不常见啊。」利奥普跟莫扎特的姊姊玛丽亚（小名「娜娜」）写信道，而且语带自豪。灿烂炫技的终曲在音乐会上再奏一遍的情况还比较多，但深情的慢乐章却鲜有这种待遇，由此可见观众对这个乐章的印象何等深刻。

音乐

论篇幅，第二十二协奏曲属於莫扎特最长的一批――但乐曲内容丰富，篇幅较长也许没甚么稀奇。这也是莫扎特第一次在协奏曲采用单簧管――乐曲写於1785年；那时单簧管才被纳入管弦乐团不久。单簧管可谓一件多才多艺的乐器，作曲家能在乐曲用上，自然也很享受――至於他到底有多么享受，大家也可以听听――尤其〈终曲〉中间的慢速乐段。第一乐章以戏剧化的对比掀开序幕：全乐团奏出既宏伟又惹人注意的主题，然后马上以安静一些、调皮一些的乐段作为对比，并突出木管乐。时而既宏伟又戏剧化、又时而幽默的对比，在钢琴加入时更趋强烈：莫扎特的协奏曲里，独奏者和乐团都带点歌剧似的活泼特质。

莫扎特把较阴沉的小调留在最特别的乐曲里使用，〈行板〉就是个好例子。凝重的开端主题（配弱音器的弦乐）后来变成连串创意澎湃的变奏；有些变奏一方面令主题阴郁严肃的格调更突出，另一方面又保留了优雅的时刻，就像那个以长笛独奏与巴松管为主的变奏。终曲大部分时候都轻盈愉快，但较慢速的段落却在乐章中间响起，恍如咏叹调似的，与歌剧《费加罗的婚礼》好些咏叹调遥相呼应（事实上，莫扎特写作第二十二协奏曲的时候，同时也在写作《费加罗的婚礼》）。结尾反映出莫扎特最调皮的一面――这时如果出乎大家意料，也不要惊讶啊！

乐曲剖析由Stephen Johnson撰写，郑晓彤翻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