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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斯达高维契 | 第九交响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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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目

萧斯达高维契(1906–1975)

降E大调第九交响曲,op. 70
- 快板
- 中板
- 急板
- 广板
- 小快板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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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曲家

萧斯达高维契事业像过山车一样,大起大落的程度在音乐史里可谓绝无仅有。他19岁时获誉为乐坛奇才,「第一交响曲」在彼得格勒(现称圣彼得堡)首演后获誉为「红色贝多芬」,但1936年却突然被苏联报章《真理报》谴责;「第五交响曲」(1937)标志著他昂然重返得宠作曲家行列,二战时的《列宁格勒》交响曲(第七)更将他提升到国际英雄的地位;可是1948年却遭受新一轮谴责,有段时间萧斯达高维契更将他最重要的作品都藏起来,直到1953年史大林逝世后一段日子才让作品曝光。他晚年的事业较稳定,官方也频频授予他种种殊荣,可是这时的作品许多都很阴沉,而且多有反省之意。不过就像他从前最优秀的作品一样,这些作品也依然受乐迷欢迎;论受欢迎程度,能与萧斯达高维契匹敌的20世纪作曲家寥寥可数。

 

背景

萧斯达高维契「第九交响曲」写於二战结束前几星期。报章不久就透露他正在写作新交响曲;苏联新闻通讯社塔斯社更宣布,新的交响曲「专为庆祝我们的伟大胜利」而写;萧斯达高维契也现身说法,说乐曲会是煌煌巨作,还会用上合唱。苏联当局於是期望那是一首庆祝国家胜利的杰作:一首能与贝多芬〈欢乐颂〉相提并论的巨著――也自然希望这首新曲会歌颂史大林,歌颂这位「领袖与导师」在「伟大胜利」中的功劳。

 

到头来,万众期待的「苏联第九」竟然令大家非常惊讶――乐曲不但短得可以(远不够半小时),乐团规模也不大,就连气氛也根本不是那回事。据作曲家高法尔观察:「听众离开时觉得很不自在,彷佛被萧斯达高维契摆了一道似的,尴尬不已――天啊,干出这种恶作剧的还不是年轻人呢!都已经四十岁了,还要在这种时势!」高法尔还写道,观众面前的是「海顿他老人家,还有一个平平无奇的美国警察――想扮差利卓别灵却又扮得不伦不类,扮尽所有鬼脸、摆尽古怪姿势,老是在第一乐章跑来跑去。」高法尔的评语在1948年重刊――这一年,萧斯达高维契在作曲家联盟第一次大会被谴责,还被迫公开忏悔,惨遭羞辱。看来,史大林没有忘记萧斯达高维契「第九」的「音乐恶作剧」。

 

音乐

高法尔的乐评尽管真能伤害萧斯达高维契,有一样却所言甚是。在萧斯达高维契「第九」里,海顿这位18世纪杰出交响曲作曲家的神髓――活泼有趣,顽皮淘气――的确可感受到一点,尤其在第一乐章。第一乐章〈快板〉既精炼又活跃风趣,还有好些巧妙的嘲讽。再看看第二主题:军乐似的敲击乐,引入短笛哨子似的放肆曲调,还有长号那滑稽浮夸的二音「号角曲」――苏联在耀武扬威,作曲家是否对此嗤之以鼻?到了再现部,长号不断想显示自己尊贵,但乐团却总是乐得阻挠。最后,「恶作剧」看似要玩出火了,作曲家却突然让乐团奏出两个唐突的和弦充当结尾――这种恍如「各位,先这样吧!」的口吻,好像宾尼兔卡通常用完场方式一样――只是变成了新古典派版本。

 

第二乐章〈中板〉格调深沉,但通篇以抒情为主,大多数时间也很克制。也许作曲家是为了呼应海顿某些略带忧郁的慢速小调乐章吧。嘲弄的口吻在诙谐曲似的〈急板〉突然重现,俄罗斯马戏团的影子也若隐若现;只是没多久,就像泄了气似的沉淀在〈广板〉里。到了〈广板〉,就连表面的滑稽可笑也不复见;事实上,这个乐章即使出现在萧斯达高维契的史诗式交响曲里(就像「第九」之前两首写於战时的交响曲),也不会显得格格不入。冷酷无情、节奏参差的低音铜管乐音型,先后两次引入独奏巴松管的长篇高音乐段,仿似悲伤的宣叙调。但之后出现了典型的萧斯达高维契式气氛逆转:正当大家快要忘掉第一、三乐章那种准备翻天覆地似的幽默感之际,音乐的速度变成〈小快板〉,巴松管掉落到最低音区,奏出轻笑似的淘气主题,充满民歌气息。乐团捕捉了这种情绪,但诙谐之余却明显有点神经质。最后速度加快,乐曲狂野地舞动著直奔尾声:诙谐依旧,却显然不是〈欢乐颂〉。

 

乐曲剖析由Stephen Johnson撰写,郑晓彤翻译

 

表演者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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